無言無語,也無聲音可聽 (黃澤群長老)
無言無語,也無聲音可聽 刺青現在被廣泛地接納為一種流行藝術文化,但遠在先秦時代卻是用來標簽犯人的一種刑罰(墨刑/黥刑), 犯人臉上被刺上不能磨滅的圖案或字(奴,盜,賊),特顯其區別於常人。在其他文化中,如古埃及和南太平洋的毛利族,不同的刺青代表不同的社會階級和地位;而在七,八十年代的香港,『左臂青龍,右臂白虎』的刺青,則是黑幫份子的身份象徵。 為了確保輻射束精準地到達治療範圍,技術人員在開始電療(放療)前,分別在我的胸,腹和腰三個部位紋上『定位刺青』。起初Carol 以為這只是墨水筆點成的記號,還叮囑我療程後切記把墨點清洗乾淨;後來當她知道這是刺青,也只好接受我成為『電療一族』終身會員的事實。 躺在狹窄的電療床上,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盡量保持分毫不動。經過兩位技術人員相互按照刺青點揚聲复核定位數據之後,接下來便是一連串機器轉動卡拉卡拉的噪音;忽然燈被關上,周遭漆黑一片,人聲沒有了,機器聲也沒有了,我仿佛置身萬籟俱寂之中。 “諸天述說神的榮耀,穹蒼傳揚祂的作為。無言無語,也無聲音可聽。”(詩19:1,3)雖然表面看似寂靜無聲,但神的奇工早已覆蓋穹蒼,祂的智慧着實遍滿大地。肉眼看不見的輻射束,靜稍稍地摧殺我骨中的癌細胞,見證著神的同在是如何無法推諉——越大的恩惠,越是輕描淡寫地臨到受恩者身上,往往直至福杯滿溢方才知曉。 自從得病以來,收到的慰問不計其數,來自五湖四海(包括從未謀面的肢體,也有二十多年沒有聯絡的朋友),透過形形色色的渠道(信,卡,電郵,電話,臉書,短訊—–),送上的祝福與打氣,特別是神話語的應許和安慰(牧師每天寄來的【神的應許】就是其中的表表者),都在不知不覺間成為愈合我傷口的特效良藥,更是我打這場屬靈硬仗的弹倉糧庫。 不知多少遍大門外無聲無色地出現一份大禮包,有時是花籃盘栽,有時是水果乾貨,也有試過是治癌食譜;也不知多少遍弟兄姐妹為我們送上精心烹調的可口美食,或在市集代購的用品雜貨。為了盡量不打擾我休息,他們的行動都有著一個共通點,就是“我靜悄悄的來,正如靜悄悄的我走了”,通常到達前先來一個短訊,進門逗留不過三分鐘,然後就在道謝聲中送別他們的背影。 “哪知祂為我們的過犯受害,為我們的罪孽壓傷。因祂受的刑罰我們得平安,因祂受的鞭傷我們得醫治。祂被欺壓,在受苦的時候卻不開口;祂像羊羔被牽到宰殺之地,又像羊在剪毛的人手下無聲,祂也是這樣不開口。”(賽53:5,7)主耶穌大可開口為自己辯護,因為祂是人類歷史上唯一沒有罪的人;但祂選擇保持緘默,因為祂甘心順服父神拯救罪人的美意。 今天我們可以與神和好,進而在主裡彼此和好,藉著聖靈的同在切實地以言語和行動彼此相愛,都是因著主基督身上的鞭傷血印,是祂在十架上的犧牲,寬恕憐憫恩賜我們新生。求主幫助我每天在享受弟兄姐妹真摯溫暖的愛之餘,都不忘回望細察恩主手上的釘痕,是刻骨銘心的記號,是慈愛恩典的烙印。 主內 黃澤群長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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